文章轉自台灣動物之聲第17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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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仇視流浪動物!

成大校方應出面說明真相  以防捕犬政策連鎖效應

文/全國大學動保社團連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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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大的狗狗

【共同聲明稿】

          

 根據蘋果日報記載在去年12月29日的夜晚,國立成功大學一位法籍尚老師,遭到校內群聚的野狗追車吠人,導致重傷昏迷。全國大學動保社團連線對這位法籍老師致上無限祝福,期望她早日康復,渡過危險。不過,蘋果新聞的報導卻與事實有所出入,後來據聯合報新聞再度報導,有動保團體反映當天夜晚並沒有「有五、六隻野狗衝出來朝她狂吠,隨即展開追逐」的危險情況發生,也沒有所謂的「歷史系同學出來趕狗」,事實的真相只是,兩位目擊者聽到「砰」的一聲,當下看到老師與一隻黑狗倒地,目擊者隨即請救護車支援。



  每個校園裡都會因為不負責任的棄養導致有流浪犬的問題,而校方在此時選擇扮演什麼樣的角色,關乎給予學生什麼樣的生命教育;學校對於生命教育的主張與作法益形重要。早期,成大校方剛開始曾請香肉店的人捕捉校內的流浪狗,經抗議後改請公家的捕犬人員來捉,捕捉過程中曾發生狗兒被逼至樓頂,因為過度驚嚇從頂樓跳下重傷而死,所以才協助輔導成立旺旺社,並與防疫所合作,管理校園犬隻。而今,因為單一事件,校方卻決定走回頭路,採行倒退的「捕犬」做法,摧毀彼此辛苦建立的人道處理合作關係,令人啞然無言。



  大專院校的動保社團,總是被扣上「只愛狗,不顧人」的罪名。然而,各學校動保社團,長期致力的目標是,希望創造一個「人犬和諧的環境」,更親自身體力行,犧牲假日與娛樂時間,送養流浪動物,以及協助怕狗同學認識校內流浪狗,以達生命教育之意義。近來,更把服務的範圍推廣到校外,為校內及附近的民眾進行狗兒的絕育活動,從源頭做起,減少流浪狗的數量。這樣的效果,短期之間,雖無法立即得見,持續努力終能達成。如果全國其他大專院校,受到成大事件的影響,決定走回捕犬的道路,各校動保社團同學長期的努力,將就此功虧一簣,更重要的是棄養的人不省思不受教、本應反思生命意義的校園以捕殺代替多元對待的管道,這是我們的理想校園環境嗎?



  媒體報導的不周全,所增加的聳動性,以致於媒體一面倒地強化了閱聽者「流浪犬」等同「危險」的汙名形象,報導呈現一面倒的字眼「野狗傷人」「野狗攻擊」加深社會「仇視流浪動物」的輿論效應。成大校方不主動澄清更正不周全的 報導,只想要藉由捉走流浪犬提供所謂的「更安全的學習空間」,然而,縱觀全台各級學校處理校園浪犬的經驗來看,光靠「捕捉」根本不能解決問題,配合流浪動物TNR(捕捉→絕育→放養)策略,才是兼顧人道與達到控制數量的目標。



  全國大學動保社團連線在此呼籲,身為一流學府的成大,切勿因為媒體的不周全報導,改採「眼不見為淨」的捕犬策略,必須要儘速出面說明事實真相,不要讓其他學校的動保社團跟著蒙受不白之冤,導致「捕犬效應的連鎖反應」。





成大的狗狗

連署學校名單

台灣大學關懷生命社
中正大學寶貝生命社
彰化師範大學汪汪社
屏東科技大學動物關心社
高雄師範大學愛護動物社
清華大學關懷生命社
東華大學美崙校區汪旺社
東華大學哈狗社
玄奘大學生命關懷社
朝陽科技大學動物保護志工社
雲林科技大學汪汪社
暨南國際大學動物保護社
宜蘭大學校狗保護關懷--汪汪社
台東大學汪汪社
義守大學旺旺社
淡江大學關懷動物社
靜宜大學尊重生命社
嘉義大學民雄校區動物寶貝社
嘉義大學蘭潭校區動物寶貝社
長庚大學狗醫師社
長榮大學關懷生命社




◎延伸閱讀


成大野狗追嚇,師摔車病危

成大藉口捕殺野狗 動保團體抗議

事情的真相

審議民主 救校園流浪狗




大動連聲明稿的回應(一)

對於全國大學動保連線新聞稿的一些感想


文/黃宗慧(台灣大學外文系副教授)

因為對成大事件的真相了解有限,所以我不是要直接討論成大本身處理此事的問題,而是針對媒體報導引來的一些後續效應做一些補充的想法。全國大學動保連線在新聞稿中已點出,動保社團義工長期要面對「只愛狗,不顧人」的指責,承受莫大的壓力,雖然我很慶幸台大校方目前對於懷生社的努力是肯定與支持的,而之前和懷生社部份同學的接觸也讓我覺得學生們的抗壓性頗夠,面對不同聲音的質疑都能成熟的回應,但這次事件仍讓我回想起長期從事動保以來所聽到的許多指責,因此有些「過來人」的想法想提出來。



每當要推動校園或社區流浪狗共養的政策時,就常會聽到以下的一些質疑,例如「憑什麼要我們不喜歡狗的人接受你們的想法,一定要讓狗留在校園?」,或是「是你們自己喜歡狗,做得多也是應該的不是嗎?」對於這類的立場,我要說的是,這不是單純喜歡狗或不喜歡狗的問題。以我自己來說,不能否認,最早會開始想要為動保付出一份心力,單純地只是因為喜歡狗,因為喜歡,所以忍不住同情路上的流浪狗、不忍同樣是動物,自己家裡的狗幸福快樂,被棄養的流浪狗卻是淒淒慘慘;因為喜歡,所以開始思考自己該做些什麼,讓自己所不忍看到的現象可以減少?如果有人要說,我一開始的動機是「自利」的,是想讓自己的心情好過一點,才去幫助流浪狗,我並不覺得特別要反駁什麼,每個人在不同的事情上努力,往往不是也都有自利的面向嗎?但是一旦踏上動保這條路,很快就會發現,這不是一個喜歡不喜歡的問題而已,所以不能說「喜歡狗的人就『歡喜做、甘願受』,但沒道理逼不喜歡的人配合。」



為什麼這不只是喜不喜歡的問題呢?以流浪狗的問題來說,一旦涉入,才開始看到,原來流浪動物受虐的問題這麼多(從中學生用鞭炮炸狗、燒狗為樂還拍成影片放上網路,到軍中頻傳的虐犬案、到破不了案的剝皮狗事件,很可悲,這種例子要多少有多少)、收容所的狀況這麼糟、棄養的問題這麼嚴重、政府的相關政策這麼貧乏、動物保護法的頒布這麼沒有執行成效……,流浪動物所遭受的苦難,已經牽涉到是非的問題了—我們贊成現下大眾對待生命的輕率態度嗎?即使都市中的流浪動物的確造成了一些問題,這些問題用撲殺可以解決嗎?這些問題是狗自己造成的嗎?如果我們承認,是棄養的人與沒有一套管理政策的政府長期以來所造成的問題,那麼以虐待狗來發洩自身受到的威脅,或以撲殺狗來達到短期的「眼不見為淨」,符合正義的原則嗎?這些都已經不是僅僅喜歡動物的人才需要關心的問題了!甚至,就是因為流浪動物的問題這麼大,牽涉的面向這麼廣,所以不能只由喜歡動物的人來處理問題。



早期許多愛心媽媽之所以不斷增加收容的數量,弄得人與狗都沒有生活品質可言,就是因為社會上普遍有這種「這是愛狗的人的事」的心態,把這個問題丟給他們,輕易地說出「不要為德不卒、喜歡就帶回家去養、不要讓別人為你的愛心付出代價」的話,彷彿這些流浪動物是他們製造出來的,而當大多數的愛心媽媽擁有的經濟與文化資本都很少,不知道如何回應這些巨大的批判時,結果就是不斷地增加收容數,然後繼續背上「心理有問題、自己都顧不好還顧狗、本末倒置」等種種的批評,而流浪狗的問題呢?從我加入動保到現在十年以上了,還是繼續存在!會不會就是因為只有喜歡狗的人在做這些事,相關單位總袖手旁觀、其他人覺得不關己事或只是情緒性地指責動保團體的義工做得不好,而沒有參與解決問題,所以問題才一直存在呢?



流浪動物在都市中和人類共存,是人類文化發展至今的一個現象,牠們的流浪情非得已,義工們也希望為適合送養的動物找到一個家,但是在認養率偏低的情況下,不得不推廣結紮後放養(TNR)的方式。TNR是比撲殺有效的方法,這點已有許多論述,我不用再說,但TNR的確會面臨各種嚴苛的批評與實際的考驗,需要處理不習慣/不喜歡/不希望在環境中看到流浪動物的人的心情,需要評估流浪動物在有敵意的空間中生存的種種風險以及動物對人可能造成的問題等等,也正因為在實行上有很多問題要處理與解決,所以不能夠只是靠少數喜歡狗的人承擔全部。



我相信喜歡狗的人之中,很多人都願意做得比別人更多,但是他們願意做得再多,還是會不夠,因為這本來就不是一個應該由少數人來處理的問題,而是社會問題,是公共議題,只要同伴動物存在人類文明中一天,只要棄養尚不能杜絕,我們就不能情緒性地因為不喜歡,就主張「全面撲殺」(事實上這也只是一時的,各大校園到底進行過多少次大撲殺了?問題解決了嗎?),當然也不可能只因為喜歡,就攬下所有的事收容所有的狗,或完全不考慮另一方的心情與顧慮。放下喜歡狗與不喜歡狗的對立,或許可以解決更多問題(例如害怕狗的人至少可以讓喜歡狗的人了解害怕的心情以及各種顧慮,共同思考出更可行的共處之道與解決辦法,而且必須強調的是,要解決的是眼前困擾到人或傷害到狗的種種問題,而不是「解決」狗)。不管校園或都市中的狗對我們來說是可貴的或是礙眼的存在,如果牠們不可能完全消失,如何讓人與動物的共存不成為任何一方的夢魘,應該是一個共同的責任。



我並不喜歡蚯蚓,甚至害怕看到牠們蠕動的樣子,但在雨後的校園路上看到蚯蚓,我會把牠們移回泥土上,免得被踩爛或曬成乾。我不認為這表示我有愛心,這只是我對生命的態度,我相信不任意輕賤生命是一件對的事,所以這麼做,因為我如果不去做我認為對的事,豈不等於是在默許錯的事發生?有些事,不是只有喜歡的人才需要去做,且人也不應該只是選喜歡的事情來做。如果有些人因為喜歡而願意為一件對的事去多付出一些時,我們應該給予的是肯定,而不是去要求「你為什麼不做得更多更多」(甚至去問各種並不想知道答案、只想轉移對方重點的問題,我個人被問過的就包括:你為何不去關心熱帶雨林?你為何不去關心流浪漢?狗很可憐那牛不可憐豬不可憐?你穿不穿皮鞋和毛衣?生病了吃不吃經過動物實驗的藥?這些其實都是可以回答的問題,且並不妨礙我們去關心流浪動物啊)。



動保是一件我覺得應該做的事,雖然最初是因為喜歡狗而作這件事,但開始做就發現很難「喜歡」做這件事,因為實在頗痛苦,越痛苦,或許越沒有人想加入,也讓已加入的人越不能放手但越感覺無力,動物處境也越痛苦,而問題若沒有妥善的處理之道,覺得動物造成問題的人,也依然可能覺得困擾。怎麼樣可以改變這種「三輸」?我想關鍵就是需要更多人投入,把默默關心或觀望的心情化為一種助力、也要有更多人理解與傾聽,非我族類(包括動物及為動物說話的人)所發出的聲音,與悲鳴。


台大校園的狗狗

圖/台大懷生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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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動連聲明稿的回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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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因為牠是狗?


文/ 鄧巧玲(桃園縣推廣動物保護協會理事長)

圖/東華哈狗社

成大野狗追師導致車禍重傷的新聞,因法籍受傷老師命危,且目擊者只願意對成大校方說明當天事發經過,僅管校方已知該報導將一場意外污名成狗傷人的攻擊事件,但仍以提供師生安全學習空間為由,要求防疫所大肆捕捉校區「野狗」。



從「野狗」的命名不難看出媒體對該群體的刻板印象與價值觀。事實上,真正的「野狗」在多年來大量的捕捉下幾乎已消失,之所以現在還隨處可見群狗的身影,大部分來自於飼主的棄養,以及棄養在外後的繁衍,所以應該正名為「棄犬」,而非野狗。幫野狗正名的目的是為了提醒人們,遺棄牠們的飼主才是造成流浪動物問題的禍首。但遺憾的是,每當有類似事件發生時,棄犬還是成了眾矢之的。牠們不會辯解,也無從申訴,只能謙卑地、一次又一次地,用生命來解除人類對牠們的恐懼。



在此次意外事件中,目擊者與成大皆沒有出面要求媒體更正不實報導,以致全台不僅是在校園內,還有愛心人士以人道方式減少流浪動物繁衍的區域,都陷入強力捕犬的風暴中。動保團體希望學校主動澄清、還原事實真相,但校方明白表示那不是重點。為什麼不是重點呢?難道就只因為被羅織罪名、大量捕殺的不是一群人,而是一群狗嗎?



「就只因為牠是狗,而且是野狗!」在這種潛藏的意識形態下,成大認同且複製了與媒體同樣的歧視與暴力,那就是只要遇到人與狗有衝突的事件,就是狗不對,狗就是製造公共危險問題的元兇,必須承擔起所有的非難。然而這樣的指控公平嗎?動保團體常被批評重狗輕人,我捫心自問,以對待人的平等正義去對待這群狗有什麼不對?甘地說:「越是無助的生物越有權受人保護,免於人的殘忍。」我們非但沒有能力去保護牠們免於被棄受虐,反而在牠們受到構陷時落井下石, 這樣可以解決我們的問題嗎?到底是什麼樣的原因,可以讓人捨棄道德良知,罔顧責任正義,坐視即將掀起的捕殺風暴而選擇繼續默不作聲?就只因為牠是狗,而且是野狗?



尚老師是法國人,在法國,即便滿街的狗屎,也不減其浪漫。而法國人愛狗如子,世界知名。在此除了誠摯地祝福尚老師能早日脫離險境外,也擔心她醒來後,若得知當晚那場意外因不實的報導,已造成或將繼續造成全台無以數計流浪動物被捕殺的命運,當孩子變成了野狗,人人喊打時,會是怎麼樣的一種心痛。


大動連聲明稿的回應(三)


國立成功大學報請防疫所捕犬對學生和社會人士所應負的道義責任



成大的狗狗與學生那一隻照顧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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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黃淑郁老師(流浪動物管理研究室)

2009年1月19日

2009年1月3日和4日有媒體報導,來自法國的尚老師於2008年12月29日晚上在國立成功大學騎腳踏車不幸摔成重傷,導致生命危險。這些報導都說成大的流浪犬是肇事者。1月5日防疫所開始在成大捕犬,並在隔日捕走了兩隻和順的校犬。本文將簡述防疫所和成大兩者關係的歷史變遷,說明成大引防疫所進校捕犬,不僅無助於校犬的管理,而且已嚴重破壞民間對成大的信任。



在此,我們對尚老師表示最大的關切,虔誠祝福他早日康復。相信尚老師康復之後會讓關心他的人知道是在什麼情況之下摔車的。至於說流浪犬是肇事者,因為從新聞報導看不出記者有嚴謹求證過這一點,報導流於人云亦云,所以社會大眾應該保持理性,讓思考層次超出表象的收聽新聞。



長久以來,成大和台灣絕大多數的學校一樣,都是和防疫所聯手捕殺校犬的。成大歷史悠久,所以成大以撲殺的方式來管理校犬己經有幾十年的歷史了,結果成效在那裏?眾所皆知,其成效就是成大校犬的反覆繁殖和撲殺。2007年4月是校犬管理的一個轉捩點。當時,成大因為驅逐方法不當而造成流浪犬摔樓致死,此事件受到社會大眾的矚目,校方於是邀請學生成立社團,以人道方式積極管理校犬。



成大校園流浪犬近一、兩年來能得到有效控制和管理,完全是因為防疫所長久以來治犬無功而於2007年4月被迫退出校園捕犬之後,旺旺社和愛心人士/民間單位共同努力的成果。旺旺社臨危銜命,絕育和送養/放養校犬,並和民間單位以愚公移山的方式,鍥而不捨的捕捉原先防疫所因捕不到而任其繁殖的校犬,並施予絕育手術,同時將少數不適合放養校園的狗,送往私人收容所。



筆者見證旺旺社學生的無私奉獻。他們每次總是很有耐心的和筆者的助理先約好時間,然後親自在校園合捕,並且隨車護狗至動物醫院,等手術完成之後,再隨車送狗返校。對管理校犬奔走籌謀而不遺餘力的陳同學,曾經因為潛伏進入有蓋子的陰溝要拖出中箭後躲在陰溝裡面的校犬而被咬。一個多月前,冬天裡少見的濕濕的雨天,社員楊同學和我通過電話之後,便協同指導老師從成大驅車,很盡責的將不適合留校的小黑遷移到七股園區。當時,我在學校研究室遙想他們師徒的園區之旅,心中懷有幾分歉意,為家裡沒有先打掃就讓客人臨門感到失禮。



有人問起,最近所有的新聞都說成大和防疫所合作TNR,完全沒聽說過成大和民間團體的關係。這種新聞不始於今。自從2007年4月成大決定自治校犬之後,防疫所便被迫放棄在成大做壞事,從此防疫所開口閉口都宣稱自己在成大進行TNR,報紙也為其傳播謊話。有識者,都譏諷他們只知道收割學生和民間的成果,但我們因為一直協助各地進行TNR,工作過於忙碌,同時又認為社會應該不會混淆虛實才對,所以從來不曾為文糾正。理由是,進行流浪犬族群控制是要針對每一個族群鍥而不捨的捕捉其成員,這和防疫所的接受檢舉而隨機捕捉的手法是迥然不同的。我們認為社會人士應該很明瞭,若是防疫所捕犬人員的工作方式有能耐抓到族群中的每一隻狗,以他們必須消耗撲殺預算的工作原則,一定是撲殺都來不及了,那會在有能力徹底纖滅流浪犬的情況之下進行退讓,把動物施行手術之後又原地放養。



好了,就算防疫所有和成大合作TNR,現在藉這個機會重新澄清防疫所在合作TNR所扮演的角色。TNR的T和N分別代表族群控制最為關鍵的兩樣工作:捕捉(Trap)和絕育(Neuter),而如前面所述,旺旺社成員才是奔走促成和民間合作完成捕捉和絕育的TNR執行者。防疫所既不做T也不做 N這兩樣最困難和花錢的工作,何來的合作TNR?在所謂的合作TNR,防疫所事實上只不過利用公帑做些舉手之勞的工作,把學生和民間費盡千辛萬苦捕到並施以絕育手術的流浪犬打針和植入晶片,然後整個TNR就宣稱是在他們手中完成,並正式收編成自己的業績。



旺旺社成員最害怕的是防疫所捕犬隊,也最害怕學校提到捕犬隊這三字。一 年半前校方鼓勵學生成立社團,做為化解當時校園虐犬危機的一環。學生銜命折衝,在校內、校外舉辦各項動保活動,然而成大在尚老師摔車事件發生後,為了表示負責,在緊張中,居然背棄每天同甘共苦、最忠誠的學生和民間夥伴,反引連成大自己都早已投過不信任票的防疫所再度回頭進入校園做毫無意義的捕犬,這種輕率的投機行為已經嚴重傷害到自己的朋友,在道德上有嚴重缺失。成大擔心尚老師在校園因狗摔車而影響國際聲譽,我們認為,會影響成大國際聲譽的,不是尚老師摔車本身,而是成大在處理此意外事件所暴露的引敵損友的道德缺失問題。



再說,若是防疫所認為捕犬理由正當,為何不在接到成大檢舉就立即採取行動。防疫所在考慮什麼?防疫所應該考慮(1) 其對校犬問題的解決,一再被證明只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其出軍成大的意義何在?(2)其一直在各種場合宣稱和成大合作TNR,那麼若再回頭到成大捕犬不是自打嘴巴、拿磚頭砸自己的腳嗎?但是,防疫所最後還是把坦克車開進成大耀武揚威一番,可見其合作TNR是沒有誠意的,是做假的。防疫所最大的興趣仍然是撲殺,只要有撲殺的機會,縱然背叛和他們合作的學生也在所不惜。1月5日在討論2009年台南市捕犬等業務的轉移民間的會議中,防疫所還不惜作賤自己平日引為政績的成大TNR,大聲嘟嚷,說成大狗咬人,非撲殺不行,企圖推翻已成定局的2009年台南市民間計畫。在會議中,我們都不知道捕犬隊已進入成大捕犬。



旺旺社學生在為學校做出了非凡的貢獻之後,校方居然還請外人進到校園來打自己的學生,這是學校最大的錯誤。這個外人正是令旺旺社最感害怕的防疫所捕犬隊。派車派人到學校動手動腳,氣氛有如戒嚴,是很讓人喪膽的,學生和民間單位到底做錯了什麼,需要校方請打手到自己的家打自己人讓全台灣的人看呢?再說,防疫所平日宣稱和成大合作TNR,以台灣TNR先驅自居,三不五時替旺旺社上TNR的課,現在居然跳到講台下當打手,把到教室捧場的學生痛毆一頓,這叫做教育嗎?更離譜的是,逞兇之後的1月14日,防疫所還有臉在媒體評論,建議旺旺社不要解散。把學生和愛心人士打得遍體鱗傷、摧殘踐踏之後,再以其血腥的手摸摸學生的頭,遞上一塊糖果,試圖安撫學生,請學生繼續?學校和防疫所打拼。這無疑是台灣典型的、一直延續使用的虐人和受虐的模式。成大校方真的不痛惜自己手無寸鐵的子弟,如此哭泣匍匐爬行在地,遭受防疫所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凌辱嗎?長久以來受民間資源相挺的成大校方必須堅守公平正義的原則,以學術之尊,在管理流浪動物缺乏效率的防疫所面前硬起來。



除非防疫所能脫胎換骨,使用真正以動保為己志的人員來掌職,否則請社會大眾不要再對防疫所存有一絲一毫的幻想,不要依賴他們來解決流浪動物問題。對防疫所有幻想,就是對自己和動物殘忍。防疫所以消耗預算來進行流浪動物的捕捉,完全背離保護納稅者和動物利益的職責,長期運作下來和安樂死、焚屍等產業界牽連太深,無法自拔,已經不是一般民眾大聲疾呼就可以導向正路的。一個有效的辦法就是,請對流浪動物問題有興趣的媒體,和民間單位合作共同改變政策,以絕育替代撲殺,把撲殺費用改成絕育費用,讓民間能密集捕捉和絕育犬隻,這樣才能減少或消除社區包括成大校區外圍的流浪犬的產生。





校園流浪犬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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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園流浪犬和動保學生



圖/東華哈狗社

文/黃淑郁老師(流浪動物管理研究室)  


校園流浪犬在國民教育扮演著極重要的角色,理由是幾乎所有家庭都有孩子就學,所以學校處理流浪犬的方式,會影響每個學校成百上千的國民如何看待動 物,能否由動物的處境反觀人生,以及實際處理流浪犬問題的能力。很遺憾的是,很多學校基於董事長或校長一人的喜惡或個人能力限制,而不肯接納校園流浪犬。 當學校政令一傳到管理場地的總務處,則全校上下發揮人性好戰的黑暗面,把防疫所引為同盟國,全面對狗作戰。為了達到驅狗、捕狗的目的,校方不管對動物或對 照護動物的人都極盡苛薄殘忍之能事。學校人員如此不寬厚的作法,除了自曝有權無能者在無法擺平爭端時,所慣露的恐怖猙獰面目以及慣用的陰險手段以外,其實 也是源自於他們過去的教育。他們年輕時看人打狗、踢狗,現在有了一官半職之後看狗仍是狗,照樣是可供虐待的動物。學生若是傳襲這種不良的教育,要他們平日 懂得寬容、善待動物大概很難。



  有人曾經告訴我,他很敬佩老師,因為老師可以引導學生保護動物,這類的話聽起來很諷刺、可悲,因為絕大多數老師和校長一樣,對動物生命是沒有什麼感 覺的。在教室內,他們可能是生命科學的老師,下課後,對校園流浪犬充其量也只是擦身而過,完全不憂心這些動物將何去何從。所以,比起一些有心的社區人士對 動物的救危解困,教育人員是比較保守的一群,通常都不會為了動物生命等自身以外的事情奔走呼號,而和校長或總務處起衝突。



  在大多數學校當局沉迷於校園象牙塔,不接受流浪犬存在的當今,動保學生乃承擔了國民教育的重責,他們發揮良知良能,扛起捕犬、絕育、收容等救援工 作。所以,我認為台灣的希望在動保學生,只有靠他們去影響同學、朋友和家人,灑播寬厚的人道精神,才能補救不正常的學校教育所帶來的國民人格的扭曲和對社 會問題不負責任的態度。西方哲人有言,只要能親近像狗這類能為人生老師的動物,就有機會學習超越自身的限制,展現出人性最好的一面,這正是動保學生的寫 照!



  學生動保的興衰關係著台灣教育品質的好壞以及人民和動物的命運,所以,我們無法忽視動保學生的生活處境。很不幸的是,學校是社會的翻版,很多學校加 諸於動保學生的恐嚇刁難,猶如動物執法單位對部分社區人士的“追殺”,其手段如出一轍,那就是當當局不願意或沒能力輔導善心人士餵食、絕育流浪犬這類正當 活動時,就乾脆橫起心來,試圖把人和動物一起剷除掉。當然,目前也有一些有幸受到學校支持而准許設立的學生動保社。但是,不論幸與不幸,很多學校的動保學 生多少都會對外求助,有的希望動保團體能出面和學校當局斡旋,有的希望在物資和醫療費用方面可以得到捐助。所以,扶持動保學生和社團是各民間動保團體必須 勉力為之的,因為沒有動保學生去影響全民,我們的社會就沒有什麼希望。期待這個專區可以成為全台灣希望的火花,讓外界能和推動國民教育的動保學生有更多密 切的合作關係,以增進動物和全民的福利。


@延伸閱讀



校園流浪犬V.S.校園守護犬 ──談校犬管理
校犬管理資源手冊
抓校園貓狗,不如了解牠
校園捕犬導致校犬繁殖
從動物福利與生命教育的觀點看校犬認養
校園安全的衝突與平衡


刊頭故事






生命中的第一隻校犬-賤賤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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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靜怡(東吳搖尾巴社前社長)

文/王萱茹(東吳搖尾巴社創社社長、中央大學哲學研究所博士生)


不知道,曾幾何時?時間已經過了將近五年的時間,一個生命,就這樣在時空中消失了。還記得,我第一次看到他時,他還有些怕生,可是之後就開始對我慢慢示好,也會陪我在學校散步,陪我看星星,享受著校園的夜色。慢慢地,我會幫他洗澡、除蚤、帶他看醫生、騎機車帶他去兜風,從此賤賤看到我,他就很開心。為什麼叫做賤賤呢?因為在他的一個眼睛上有個很大的黑眼圈,就好像卡通裡面的賤狗一樣,可愛無比。




賤賤的個性很體貼,總是會保護我回家,若有陌生人靠近我,他總是會提高警戒心,直到對方慢慢離去。在學校,只要有賤賤陪在我身邊,我都會覺得很有安全感。當時社團(東吳搖尾巴)的伙伴,總是會固定時間帶賤賤去認養,並且餵食賤賤。然而,學校裡面的狗狗並不是安全的,學校總是會請捕犬隊把這些流浪狗帶走,並且希望淨空校園。還記得有一次,媒體記者來採訪社團,並介紹我們所照顧的流浪狗,而隔天卻讓賤賤進入了公立收容所。我與學妹騎車趕往收容所,還記得心急的我,在收容所內,找著賤賤的身影時,他似乎已經聽到我的腳步聲,開始不斷地吠叫,希望引起我的注意,因為要辦手續而暫時離開他的視線,我聽到他的叫聲更緊張,更心急;那樣地害怕被遺棄,被忽視。




回到學校的路上,學妹一路哭,深怕賤賤已經被安樂死,無法再看見他,社團的伙伴們也焦急地在社辦等待,直到看到賤賤,大家才鬆下一口氣。我一直覺得,狗狗是一種很特別的動物,為什麼他會如此地信任人類?願意這樣一直陪伴著我們?不論他們身處在什麼樣的環境,總是似乎對人類懷著永遠的期盼。




接回學校後,我們還把賤賤藏了好長一段時間,只為避過捕犬的風波。然而,過了幾年,賤賤沒有被捕犬隊抓走,他總是安然渡過,但是卻被人用毒藥毒死,就這樣離開我們。一個生命就這樣消逝了,但是,賤賤給我很多回憶,他的忠心、體貼與跟隨,還有常常受到他保護的感覺,是我覺得最值得深藏在心的回憶。每當我回到東吳,我總會好似看到他在我身邊圍繞的樣子,還記得他坐在柏油路上,望著遠方的身影,連我經過他都沒有察覺,好似他也會思考,也會沈思,如同哲學家般;而我也總是在與他常常相遇的地方,在心裡與他靜靜地說話。這是我生命中的第一隻校狗,因為他,開啟了我流浪狗義工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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